清大學生的公民行動——專訪藻礁公投討論會發起人
▎前言
去年在公投期間發起公投討論會的王偉軒,原本和部分清大生一樣,只有打算在公投當天去投個票,卻在一個機緣下發起了一連串的行動。時隔一年,他對藻礁的這份關心也仍在默默進行......。
▎從「我只是去投票的大學生」,誤打誤撞成為「主動的倡議者」
2021清大仁廚公投討論會發起人 王偉軒分享關注到公投的原因,是他在高中曾經當過3年藻礁志工,認識這片家鄉土地。起初沒有特別關注藻礁公投的他,只有在去年2月被同學找去一起推動藻礁公投連署。直到去年12月初,和同校的高中同學一起參加第一場記者會,才讓他在過程中慢慢從被動變成主動。
短短從開始行動到公投日的兩週時間內,一群來自各地、和藻礁有著一點緣分的大學生,因為各自的理由投入到這場行動。
從剛開始應邀參加幾場記者會、到台大進行校園街講、在清大仁廚發起的這場公投討論會......。時隔一年,即使團隊的組織結構在公投結束後變得鬆散,但仍有一部分的人留下來,繼續關注、投入在藻礁的事情上。或許這些事在很多年後都會被忘記,但對他們而言,至少在那個當下曾為同一個目標努力過。
▎公投結束=倡議行動的終點?
「公投是一把雙面刃。」王偉軒感嘆,公投讓全台灣的人在短時間內認識到藻礁,不過在公投之後,似乎是台灣人已對此做出決定,有關藻礁的一切彷彿都已蓋棺定案、變得不重要了。大眾於藻礁的關注度直線下降,對關注藻礁的任何團體都有非常劇烈的影響。
王偉軒提及自己畢業高中傳承多年的藻礁志工隊,在不久前已經解散。「如果沒有公投,這些工作或許還會繼續下去,慢慢增加大家對藻礁的關注。」王偉軒這個告訴我們。
「台灣的選舉之所以會那麼激烈,是因為我們習慣於在選舉過後,就將我們的『公民權』完全過渡給首長及代議士。任何公共政策的決策過程中,參與會議表達意見的人民,都只能是個『陳情人』,而不能是一位參與決策的『公民』。」政大地政系教授徐世榮曾這樣提醒社會大眾。大家常常在投票後就認為一切已經塵埃落定,但社會議題並不會隨著公投結束而結束。
一年多後接受採訪,王偉軒說自己還是會不時回去看藻礁、斷斷續續的應邀出席相關活動。他說自己不是環保人士,只是參加過幾場記者會和活動,因此格外佩服環團能夠燃燒熱情和生命,為關注特定的議題拋下工作、拋下日常。
正因為還有這些人在公投後,也一如過去幾年、幾十年般的關心藻礁,現任桃園市長「承諾無論如何會劃設大潭藻礁保護區」卻跳票一事才能在11月再被提起,大眾才有機會注意到藻礁的現況。
▎把對話打開,讓不同的聲音進來
「當時做了很多蠢事,例如把海報做成遺照貼得整個實齋和仁齋都是,還被同學的家長打電話去校長室抗議。」回想當年的許多行動,王偉軒在訪問中提到,當初在清大仁廚舉辦的討論會,準備其實相當倉促。
僅僅是一個簡單的念頭,兩個同學臨時借了個場地、貼了幾張海報,就促成了整場活動。討論會的活動分成兩天進行,第一天晚上是珍愛藻礁和重啟核四,第二天是反萊豬進口和公投綁大選。光是第一天晚上就來了 40 幾個人,甚至還有一位清大原科院元老級的教授參與其中,整場討論會有著不同身分、多元想法在空間之中流動、碰撞。
▎其實「關心」可以是件很簡單的事
從「我只是去投票的大學生」,誤打誤撞成為「關心藻礁的主動的倡議者」。王偉軒在仁廚舉辦公投討論會,也不時參與記者會表達立場。今年,針對「18歲公民權修憲公投」,學生會也發起發面紙、文宣、街講等一系列的活動。民主參與的形式很多元,大家都在用最適合自己的方式表達對議題的關心。
除了上述的舉例,我們在日常生活中對各種事情的留意,或是參與 11 / 26 的18歲公民權投票和九合一大選,都是我們做為一位公民展現社會參與的方式之一。即便只有一個人,每個人所投下的一票、所表達的一字一句,或是每個微小的行動,都關乎我們的國家會往什麼方向發展。
社會需要不停的關心、不停地參與。有時候真的很麻煩很花時間,但身為「每個人」當中的一分子,我們總是有機會替未來做點什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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記者/潘紫瑄
攝影/石宗璿
編輯/鄭羽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