環境書寫

雜草與野菜的往復對話

草地因其本身的生長特性,以及人為剪草的需求,呈現著變動而難以預期的特質。如果說以「野菜」的眼睛觀看,便能對物種與空間有不同的感知與想像,沿著物種與人的關係探詢,也可以發現不一樣的世界。「雜草」是我們對所有我們不願了解、冀望排除的草種一個模糊概稱,然而,雜草也內蘊了無限可能。事實上每種草都有自己的名字,每次指認一種草名,就是通往了它的身世,它所攜帶的生長特性、環境紋理、文化記憶、人與物種的互動情感,以及歷史。細細地去觀看一片草坪,何嘗不是既深邃、又豐饒,「雜草」也能以我們眼光的調整來重新詮釋:是入侵種/原生種、是野菜、是蜜源植物、是蝴蝶的食草......。

蝴蝶園:身體,及其所創造的(上)

文章由此以「身體」為引,關注我們與蝴蝶、與環境的交織,以及存於其中照護與創造的關係。蝴蝶那纖巧的蝶翼、隱蔽的毛蟲、細小而精巧的卵──我們如何為蝶所迷戀;我們的身體極其創造,無論是一株植物,一筆紀錄,或是一方蝶園──是對蝶的追尋與棲地保育的思索。本文分為「園丁」與「觀察者」上下兩篇,上篇「園丁」,聚焦的是蝶園的日常創造中,照料、更新、洞察並重整秩序,所充盈的創造性、美感與愛。

成功湖:記憶所繫之處(下)

請讓我再帶你走一次湖畔。我想告訴你,那些人以外的生命,如何看待他們的家園⋯⋯讓我們駐足在湖邊,請你告訴我,你看到的湖水是什麼顏色。

成功湖:記憶所繫之處(上)

「萬事萬物都致力於書寫自身的歷史。」──愛默生,轉引自麥克法倫《故道》 成功湖是鮮明的。當我自北側步道開始向東步行,便可以看到植物工整的排序:包覆在整個湖體最外層是高聳、纖細的溼地松林,接著是枝條垂順的木麻黃,隨著腳步前進,最內側的喬木則由芒果樹、榔榆、印度橡膠樹、樟樹遞進。高樹之下,是由中層的灌木組成,修剪齊整的杜鵑、鵝掌藤,引導著步道前進,再向低處,則是覆沒地面的冷水麻以及腎蕨。這些景觀植物層次錯落,有序引導著觀者的視線⋯⋯